幽姐 25-36
都市激情小说2024-09-06
第二十五章 竟然被拍了视频
过了不知多久,我在一阵阵头痛中醒来。我的视线依旧模糊,心里却像有把刀子一下下清晰地剜着幽姐,我的幽姐,她又出事了!
眼还没睁开,我的泪水就流了下来,一只柔软的小手突然摸上我的脸,我听到幽姐悲戚的声音:“小凡,你醒了?”
我胸口像被一把大锤子重重凿了一下,立即睁开眼,幽姐的脸浮现在我面前,我一把抱住她,嘶哑的喊道:“姐,你没事吧?”
幽姐也抱住了我,轻轻拍着我的后背:“小凡,我没事,我没事,姐姐没能保护你,对不起。”
她的语气特别愧疚,好像我发生了什么,但我的意识仍然有些模糊,脑筋还转不过弯来,我离开她的怀抱,着急地问:“姐,他们对你做了什么?”
幽姐特别羞愧,特别痛苦,她搂住我的脖子,用力搂进她胸前的两团温暖之间:“小凡,对不起,他们没有伤害我,却伤害了你咱们马上回家,姐姐好好照顾你。”
“啊?”我脑子清楚了些,好奇幽姐说的话。
我左顾右盼,原来我和幽姐单独处在一间卧室里,坐在一张雪白的大床上,床上并无异常,再看看自己,除了衣襟凌乱,也没有不对劲的地方,我不禁奇怪地问:“姐,他们对我做了什么?”
“他们……”幽姐突然失声痛哭,紧紧咬住嘴唇,眼神怨恨。
正在这时,门突然打开,徐翔和宋念玉走了进来,宋念玉小脸绯红,神色复杂地看着我。
幽姐惊恐地望着他们俩,把我抱的更紧,好像害怕他们再伤害我似的。
我却一点也不怕,厉声问:“你们对我做了什么?”
宋念玉的神色更古怪了,她似乎很心虚,想笑,却不停地发抖:“我们帮你做了一件美事。”她的手哆嗦着,拿出手机,点了一下,里面传来一阵女人的叫声,递给了我,然后迅速扭过了头。
我接过来一看,脑袋马上像炸了一样,视频拍的正是我和一个戴面具的女人,赤身裸体像狗一样在做爱,我们身边围了一圈人,有徐翔,有那些大汉,还有幽姐;幽姐在哭,而那些人都在笑!
卧槽!我感到整个人好像被劈烂了,大脑一片空白,我丢掉手机,趴在床上呕吐起来。
我竟然被围观性爱,而且做的那么激烈那么丑恶!视频里的我嘴角歪斜、口吐白沫、眼睛半睁不睁,显然是服用了什么药物,疯狂地冲击着那个女人,她屁股乱扭,哼哼唧唧地好像无限接近高潮!
我感到所有的尊严都被碾碎了,真是天旋地转痛不欲生!幽姐又抱住了我,不断抚慰我。
宋念玉拾起手机,语气低沉地说:“好了,俞凡,现在这件事彻底结束了。你们俩都有把柄攥在我们手里,以后好自为之!”她说完,立刻转身往外走。
徐翔停了一下,好像想嘲笑我们两句,但宋念玉呵斥了他一句,他不敢违抗,悻悻的跟她走了。
房间里只剩下我和幽姐,幽姐不停地哭,眼泪打湿了我的肩膀,极度的羞耻感折磨着我,我精神恍惚,只想自杀。
最后,幽姐搀着我上了车,回了她的别墅。这时天快亮了,不巧小区供暖出了问题,屋里很冷,幽姐把我放在沙发上,安慰我几句,便跑出去找物业,我独自一人坐在偌大的凄凉的房间里,简直像个傻子。
视频上的画面在我脑中挥之不去,过了好久,一个声音从极深极深的地方传了出来:“被人拍下这种丑事,干脆死了算了。”
是呀,我浑身一哆嗦,人谁不要脸,有这样的把柄落在别人手里,还是死了算了。眼前就是茶几,下层恰好有一把短短的水果刀,我万念俱灰地拿起水果刀,搁在左手腕上。
冰凉的刀锋划着我的肌肤,我一咬牙,刀刃切入皮肉,但这时一个念头忽然划过,死在这里,幽姐没法解释,学校、我家里都会来找她,那样她麻烦就大了。
我把刀子一丢,不能死在这儿,小区东面就是海湾,我干脆跳海死好了,尸首卷进深海,一了百了。
想到这里,我站起来朝外跑,外面空无一人,寒风呼呼刮着,冷极了,我踉踉跄跄跑出老远。
忽然听到幽姐在后面焦急地喊:“小凡,你去哪,给我站住!”
我强忍着不回头,加快了脚步,但不过几秒钟,我大脑忽然一片苍白,“咚”的一声摔倒了。
幽姐追上了我,她抓住我肩膀,使劲捶打着我,哭道:“臭小子,死小子,你想去干嘛?你想丢下姐姐不管了吗?”
我的意识又有些模糊了,幽姐不由分说,把我搀起来,使尽力气,拖着我回到了别墅。
她又把我放在沙发上,然后拿出家用医疗箱,找块纱布帮我止了血。然后她哭着打我:“臭小子,你想死是吧?那姐陪你一起死,我早就不想活了,我卧室里有枪,待会儿你先打死我,再打死自己,姐就算到了阴曹地府也要跟你在一起!”
我被她打得清醒过来,蜷缩在沙发上,用双手捂住了脸,幽姐也见到了我那样的丑态,叫我怎么面对她!
幽姐扑在我身上,抱住了我,她被泪水打湿的嘴唇不住吻我:“傻弟弟,姐知道你的感受,你做的这一切都是为了姐,姐也爱你,以后你就住在姐这里吧,姐养着你,养你一辈子!好好疼你照顾你,好不好?”
一边说,一边把手伸进我衣服里,放肆地抚摸着:“姐爱你,姐真的爱你!自从在火车站,姐看见你坐在台阶上哭,姐就对你动心了,你那么像白凌,那么无助,那时候我就想亲你,想每晚抱着你好好疼!小凡,你以后不要离开姐了好不好?就做姐的弟弟,做姐的男人,每天晚上让姐抱着,好不好?”
听到她的表白,我的心剧烈的颤了一下,扭头看着她,她那么美,却哭得像个孩子一样,乞求着我。
我冲动起来,把她压在身下,想不顾一切要她,她也很激动地配合,但我却失败了,又有伤又劳累,我根本起不来。
又试了几次后,还是不成,我沮丧地倒在了一边,眼泪把嘴都灌满了。
幽姐从沙发上爬起来,也不穿衣服,轻轻躺在我身边,我们俩的身子紧贴着,互相取暖。她摩挲着我的胸,又道:“小凡,别失望,以后我就是你的女人,等你好了,你想什么时候做咱们就什么时候做,好不好?”
我叹了口气,低沉地说:“姐,我这么脏的人,你还肯要我?”
“要!当然要!”幽姐抓住我的手,宛如哀求一般:“你如果脏,姐岂不是更脏?况且你做那些事都是为了我,现在你是我心里最爱的男人,跟姐在一起吧,姐养你,好不好?”
我看着她的眼睛,红红的,充满深情,我猛地将她比牛奶还白的身子抱住:“好,幽姐,我答应你,以后你是我的,我是你的,咱们永远不分开!”
幽姐大力吻着我的嘴,我们互相抚摸、撕咬,越来越激动;到最后,我神奇地有了力量,把幽姐推倒在沙发上,分开她两条白皙的大长腿,望着她的眼睛,跟她深深地来了一次。
这一次果然有如神助,极致的快乐像海浪冲刷着我们,所有的耻辱、伤心和不快都被冲的无影无踪,那感觉足足持续了二十分钟,最后我和幽姐又一起登上了巅峰,这时,外面忽然传来隐隐的鞭炮声,好像在庆祝一般。
幽姐满面红云,咬着我的耳朵说:“对了,小凡,今天是腊月二十七,再过三天就过年了。”
我还在揉搓她细汗淋漓的大胸:“要不要跟我回家,见见公公婆婆?”
“讨厌!”她握起拳头打了我一下,脸上却又显出悲哀:“如果我是自由之身,就算老天阻止我,我也要嫁给你。”
我一怔,心中的快乐顿时变成了酸苦,我忘了,幽姐还被婚姻束缚着,难道她不能离婚,难道我只能单纯当她的情人?细视着幽姐红玉兰般的脸,一瞬间我就有了答案,只要能把她抱在怀里,就算当她的情人又如何呢?
我们一起瘫在了沙发上,嘴唇仍然饥渴地吻着对方;我感到我和幽姐就会一直这样持续下去了,直到几个月后,宋念玉缠上了我。
第二十六章 宋念玉被抓
从那以后,我就成了幽姐的情人,跟她住在别墅里;她推掉一切应酬照料我,晚上光着身子抱着我一起睡;春节那天,我给家里打了个电话,听到我和爸妈彼此关怀,她竟然激动的哭了。
一晃,四月到了,我的身体完全恢复正常,学校也开了学,我白天去上课,晚上到贝露丹迪打工,后半夜下了班,就直接跟幽姐回家,属于我们俩的家。
就在四月初,一天上午,粉红色的春光在校园里跳跃,我们学院门口贴出了奖学金公告,我榜上有名!
听到这个消息,我赶紧去看;公告栏前人头攒动,我好容易挤进去,原来我得了两笔奖学金:全年级高数单科优胜奖和总成绩二等奖!
我真是高兴极了,因为那个高数奖特别有用,能连续两次得到这个奖的人,毕业后可以被许多大公司优先录取!
同学们都用羡慕的眼光看着我,我感到一股慰藉,好像暖暖的阳光照进了心房;上半年受了那么多伤害,现在凭着自己的努力,终于得到了别人的尊重,这种感觉真好!
但正在这时,我突然看到了董紫,她站在公示栏左侧,穿一件低胸绿长裙,正是学校里最流行的,但这种裙子身材好的女生穿上很漂亮,她太瘦,一穿就显得古里古怪。她也看见了我,正用吊丧眼瞪着我,好像恨不得喷出火来。
我知道,她是嫉妒我得了高数奖;这学期第一节班会课,刘华对我的高数成绩作了澄清,同学们都相信了,唯独她仍然唧唧歪歪;不过我懒的理她,对这种性格畸形的女人,还是离远点为妙。
但她好像认为我心虚,挤过来指着我大叫:“俞凡,你还要不要脸,靠作弊得奖学金,还敢来看榜!”
听她一吵,周围顿时鸦雀无声。我被她骂急了,恶狠狠地道:“董紫!我的成绩刘老师已经澄清了,你特么别没事找事!”
董紫的眼睛几乎竖了起来:“放屁!你不抄周围人的,也可以用别的方式作弊!像你这样的农村穷逼,从小受那么差的教育,不作弊怎么可能考那么好!”
自从被拍下那个视频后,我的自尊心就变得分外敏感,“农村穷逼”四个字深深刺激了我,我立即勃然大怒:“董紫,说话给老子放尊重点,别忘了你祖宗也是从农村来的!”
这话一说,她气得脸都紫了,使出泼妇手段,抓着我一口一个穷逼的骂;当着那么多同学,我真想抽死她!
正在这时,宋念玉也来看榜了;她梳着丸子头,套一件绿底碎花裙,整个人显得轻盈活泼,一见到我们俩公示栏正前面打闹,俏脸不禁一愣,觑了我一眼,低下了头,好像很是愧疚。
在她身后,徐翔紧跟进来,他手里拿着一块雪白剔透的玉坠,见了我,立即毒笑:“俞凡同学,咱们又见面了,你在碧海青天跟女人没爽够吗?怎么在骚扰自己的同学?”
董紫这贱人,一见服饰华贵的徐翔帮着她,立刻蹬鼻子上脸:“对了,你还在酒吧当鸭子呢!当鸭子的人,怎么能拿奖学金!”
我再也忍不住了,对董紫大吼:“你特么才当鸭子呢,滚!”我一把推倒了她,恨恨地,颤栗着看着宋念玉和徐翔。
其实,我没有表面那么勇敢,我害怕的要死,我一见到他们就会产生幻觉,他们要拿出手机当众播放那个视频,那种感觉真能要了我的命!
但事情跟我想的不一样,宋念玉斜了徐翔一眼:“闭嘴,别说了。”
徐翔朝她贱嗖嗖地一笑,托起玉坠,想要送给她。
这时董紫站了起来,扑过来打了我一耳光,狠狠地道:“穷逼!鸭子!你居然敢打人!跟我去找校长,这次一定开除了你!”
“操你妈的!”我的满腔委屈和怒火都涌了上来,抡起胳膊连抽了董紫两记嘴巴,她的两顿时都青了;我豁出去了,反正尊严已经被这些城里人践踏完了,还有什么可顾忌的?!
我一动手,周围立刻炸开了锅,董紫更加不依不饶,她不敢再打我,使劲拽着我要去找校长。
许多女生也对我指指点点:“他居然打女生,真恶心!”
“再怎么样也不能打一个女孩呀,农村人真是没教养!”
我心中气苦,他妈的,这样不问青红皂白的污蔑我欺负我,居然还不许我还手!
正当我最难堪的时候,外面忽然传来警车的汽笛声,几辆警车把学院外的路前后堵了个严实。
人群先是骚动,很快就惊呆了,往左右分开,一群特警簇拥着一个身材窈窕的黑衣女警大步走进来,正是多日不见的罗小茶!
我一见是她,立即呆了。
罗小茶左右环顾一下,那样子威风的不行,站定后,却先朝我抛了个媚眼:“小子,好久不见了?怎么,又在学校里耍流氓呀,就不怕我把你抓起来?”
我还未答话,董紫立刻跑到她面前,急扯白脸地恶人先告状:“警察姐姐,你们来的正好,这个人打我!我正要报警,你们把他抓起来吧!”
罗小茶厌恶地看了她一眼:“你就是董紫吧?你说俞凡打你,原因是什么?他脸上和脖子上的伤又是怎么来的?”
董紫一时愣了,不光她,我也更愣了这个罗小茶到底是什么人,为什么她连董紫都认识呢?
罗小茶冷哼一声,甩开董紫,扭头走到宋念玉和徐翔面前,声音冷酷地问:“你们俩就是宋念玉和徐翔吧?”
徐翔和宋念玉显然都没见过她,但宋念玉感受到了某种危险,她不觉往后退了一步:“你是谁?”
就在顷刻间,那队特警拿出手枪,把宋念玉和徐翔都包围起来,对准了他俩,齐喝:“你们被捕了,老实点!”
这两个人马上吓得身子都软了;周围的学生也大气不敢出,连忙散开;罗小茶叉起小蛮腰,举起一只白白的小手,特警们立刻拥上去,把宋念玉和徐翔铐起来。
所有人的目光聚集在罗小茶身上,她得意洋洋地说:“我是省公安厅的特派员,现已查明,你们俩涉嫌诬告罪,现在我来正式逮捕你们!”
同学们一片哗然;因为小树林那件事被学校压住了,很多学生又是考完就坐火车或飞机回家,所以整件事在学校基本没有流传开。
宋念玉和徐翔戴上手铐,被荷枪实弹的特警倒剪双手押起来,连脑袋也被按下去,简直就像小鸡一样。
但我却比他们更害怕,赶紧上前一步,碰了碰罗小茶的胳膊:“罗警官,你这是怎么回事?”
罗小茶转过身,小手弹了我脑门一下,用娇嗔般的语气道:“你还问我怎么回事?姐姐我是在为你主持公道!”
周围的同学更加惊奇,齐刷刷地看着我。
我却浑身发起抖来,哀告说:“罗警官,你别逗了,我跟宋念玉去年确实发生了一点矛盾,但已经言归于好了,你没听说吗?”
罗小茶又重重弹了一下我的脸:“我知道,但那些事你们是你们能决定的吗?小屁孩,空长了一张俊脸,原来是个法盲!”说完,她对特警一挥手:“带上车!”
特警在众目睽睽之下把宋念玉和徐翔押进车去;罗小茶临走前又撩了我一下:“小子,等事情完了,到姐姐家吃饭,姐姐单独招待你!”
同学们更加目瞪口呆,我也完全呆若木鸡,心想:“别,等不到这件事完,我和幽姐就彻底完了!”
第二十七章 暴揍宋白
警车一开走,我立即拿出手机,给幽姐打过去,但没有打通;这件事一秒钟都不能耽误,我立刻奔回教室拿了钱包,打的直奔贝露丹迪。
酒吧里白天不忙,幽姐穿一件青绸褂子,正慵懒地坐在茶色玻璃窗前,享受着阳光和一杯鸡尾酒。她见我风风火火跑进来,不禁很奇怪:“小凡,你怎么来了?”
我急忙走过去,耳语告诉她。
幽姐霍然站了起来,美目瞪圆:“怎么会出这种事?”她马上带我回了办公室。
她的手机正在桌子上,伴随着彩铃声旋转,屏幕光彩闪闪,亮着“宋白”两个字。
幽姐立刻过去,拿起手机接通电话,电话那头立即传来宋白的吼声:“白幽儿,玉儿被罗小茶抓走了!这他妈到底是怎么回事!”
幽姐马上吼了回去,说:“不知道,肯定是他们作恶多端招来了报应。”
宋白恶狠狠地威胁道:“十分钟后老子就到贝露丹迪,如果你不给我个说法,你和俞凡今天就会红遍整个互联网!”说完就挂了电话。
幽姐骂了一句,把手机摔在桌子上,丰满的胸脯起伏不定。
我上前一步,幽姐竭力平静下来,问我:“到底怎么回事?”
我略过董紫那一段,把经过告诉了她。
幽姐好看的眉毛紧紧锁起,我知道她心里和我盘旋着同样的疑问:“事情怎么会这样?罗小茶到底是什么人?”
不一会儿,宋白带着两个保镖闯进了幽姐的办公室。
宋白嘴唇有点发青,他用一根包金的手杖指着我的脸:“小畜生,说!是不是你去找罗小茶了!”
我一手拨开手杖:“宋老板,你有心脏病吧?稍安勿躁,别事情还没搞清楚,别先把自己气死!”
那两个保镖立即上来要揍我,宋白挥手拦住,他一杖锤在我脖子上:“姓俞的,快告诉我实情,否则你们全村的人今晚都会看到你的视频!”
我不禁哆嗦了一下,这家伙真会抓人弱点,倘若那视频流传到我们村,我爸妈肯定会活活气死。
我收敛了傲态:“我怎么知道?我跟罗小茶没有联系过她那里,不都是你在运作吗?”
宋白把眼睛眯成一条缝:“你跟罗小茶根本不认识,对不对?”
我哼了一声;他势力那么大,尽管我家在几千里外的河北,他要查清我家的社会关系依然不难;我索性承认了:“罗小茶是突然出现的,她的来历,我根本一点都不清楚,跟她也没有联系!”
“我就知道是这样!”宋白举举手,一个保镖从随身携带的皮包里拿出一份文件和一支钢笔。宋白把文件和钢笔都塞到我手里,阴着脸道:“这是你同意撤诉的正式法律文件,赶紧给老子签了!”
我攥着文件,却想起了那份黑暗协议,我用钢笔在文件上一戳,沉声说:“宋白,要我签字可以,上次你承诺的,周文龙手里的照片呢?除非把照片拿来,否则我不签!”
宋白脸上掠过一道黑气,咬牙道:“俞凡,你以为自己是谁,还特么敢跟老子讨价还价!”他猛地举起手杖,朝我脑袋打来。
我离得太近根本躲不开,幽姐惊叫一声,挡在我身前;她个子高,这一杖不偏不倚砸在她头顶上。
“咚!”幽姐疼得脸皱起来,眼神一阵模糊。
我心疼的像疯了一样,抱着她后退,把她放到皮椅上,然后朝宋白冲过去。
那两个保镖马上一左一右拦住了我,大老板的保安当然是高手,他们三下五除二就把我放平了。
我被他们按在地上,宋白蹲下身,用手杖椭圆的黄金底端杵着我的脑袋:“小子,怎么?你还想打我不成?”
我仰起脸来,手杖正好悬在我眼前,我吐了一嘴血唾沫,冷笑着说:“放开我!”
“如果不放呢?”宋白举平手杖,用底端逼近我的右眼。
我嘿嘿笑了一下,忽然扭过头,用太阳穴猛撞手杖。
宋白大惊,本能地躲闪,但迟了一步,手杖被我撞个正着。
“砰”的一声闷响,我的脑袋却像炸开一样,两眼眼底也流了血;宋白大吃一惊,我强忍疼痛惨声说:“宋白,你他妈现在不放开我,这文件我绝对不签!你敢公布视频,大不了我立即自杀;想必我一死,罗小茶绝不会放过宋念玉,也不会放过你;老子穷命一条,你却家大业大,看谁怕谁!”
透过一片血色模糊,我看到宋白的脸扭曲变形了,过了好几秒钟,他沉着脸点点头:“好!俞凡,算你有种!放开他!”
两个保镖松了手,我浑身像得了伤寒一样发着抖,七扭八歪地爬起来。
这时,幽姐在背后喊我:“小凡,你怎么了?”她刚才被砸的迷迷糊糊,睁不开眼,没看到我撞手杖那一幕。
我怕她看见我眼底的血,没有回头,只是嘿嘿笑道:“姐,我没事,看我给你报仇。”说完,我一把抢过宋白的手杖,朝他脑袋猛打下去。
宋白被我打得晕头转向,他的保镖要上,却被他伸手制止:“慢!叫他打!”
我破口大骂:“草!姓宋的,你还挺硬气!”我扑倒了他,用手杖没头没脑地乱打一气。
宋白用手护着脑袋,但白皙的脸上还是很快就血迹斑斑;不过,他确实有股子硬气,一直硬挺着没有吭声。但我才不管他硬不硬呢,像疯了般,一直打到大脑缺氧才停手,我把手杖摔在地上,恶声道:“操你妈,姓宋的你给我记住,你怎么欺负我都行,但要是敢动幽姐一下,我一定宰了你!”
宋白极端狼狈地爬起来,他的脸变成了血馒头;我揍了他,他却对我表现出一股敬意:“俞凡,你果然是条汉子!今天你把文件签了,周文龙的照片我给你找来,决不食言!”
我又哼了一声,摇摇晃晃地在文件上签了字。
一个保镖捡起手杖,宋白拿过文件,透过红肿的眼睛看着我:“俞凡,照片等念玉回来后我自然送到。”他顿了顿,突然又变得凶恶起来:“不过,话说回来,罗小茶不会无缘无故帮你,接下来你最好去联系她,确保念玉不出事,否则的话……”
他把可怕的脸凑到我面前,声音里没有一丝感情:“我保证,你会亲眼看到,白幽儿和你全家会死的有多惨。”他说完就走了,再也没有回头。
一股彻骨的寒意涌上我心头,我知道宋白没有撒谎,他如果不心狠手辣,绝成不了大资本家,真的硬拼,我这个小丝哪里是他的对手?想到这儿,我两条腿都哆嗦起来,脑袋一阵钻心剧痛和嗡嗡鸣叫,一屁股坐在地上,又晕了过去。
这一次,我在医院住了五天;我和幽姐试着联系过年前打给她的神秘号码,但那两个都成了空号;幽姐托关系去移动公司查,原来它们都是典型的黑号,来历根本没法查,我们俩都愁死了。
出院后,我忧心忡忡地回到学校,正在自习室里发愣。
程爽忽然进来叫我:“俞凡,刘老师找你!”
我答应一声,才要起来,脑袋忽然又疼的像锥子锥一样。
程爽马上快步走过来,轻声问我:“你怎么了?”一只柔嫩的小手自然而然覆上了我额头。
我浑身一颤,连忙道:“没事,我又出意外了,被一个流氓用酒瓶撞了下太阳穴。”
程爽缓缓捋着我的鬓发,不无可怜地说:“你怎么这么多灾多难?真是。”
她声音极低地说了句英文,我听到了,是:“可怜的小东西。”我吃惊极了;我不想跟幽姐以外的女人扯上什么关系,所以谢过她的关心,逃一般跑出教室,来到刘华的办公室。
我敲门进去,刘华正襟危坐,身边是董紫和一个头发花白的瘦女人,她们俩战战兢兢,好像犯了什么大错。
我和那个瘦女人的视线一对上,奇怪的事情发生了,她立即猛跑过来,扑通跪在我脚下痛哭:“同学,你就是俞凡吧?求求你原谅我女儿,你如果不原谅她,她就要被开除了呀!”
第二十八章 方倩怀了我的孩子
“咦!”我脑袋一阵阵的疼,十分困惑,这女人把鼻涕蹭在了幽姐给我买的牛仔裤上,我赶紧抽出腿:“阿姨,你在说什么?我听不懂!”
话音刚落,就听刘华喊我:“俞凡,你过来。”
我连忙走过去,那女人抽抽噎噎地跟在后面。
刘华的眼神特严肃:“俞凡,有学生反映,董紫在上次期末考试有作弊行为,我们通过调查监控证实了,你怎么看?”
我大吃一惊,继而狠狠瞪了董紫一眼,她已经完全没了五天前的凶悍,吊丧眼里噙满泪花,瑟瑟发抖地望着我。
我心里说不出的痛快,草!贱人!三番几次欺负我,你也有今天!我冷笑了一声:“国有国法,校有校规,刘老师按照规定处理不就得了,为什么要问我的意见?”
董紫吓得立即哭出声来,那个女人再度跪下,这次把脸贴在我的鞋面上:“同学,求求你,放过小紫!我是她妈妈,她是我含辛茹苦培养出来的希望!如果她被开除了,那我们娘儿俩这辈子就彻底完了,永远翻不了身了!”
原来是这样,她是董紫的妈妈!我心里一动,瞧她不过四十出头,却面容愁苦,憔悴不堪,身上不是灰就是土;她显然是这个城市的最底层,比农村里稍微有点钱的人都要穷苦很多。
我心情复杂地看看她,又看看董紫,董紫仍然穿着那件时髦的绿裙子,却有种原形毕露的感觉。
我学过心理学,这时霍然开朗了,董紫的情况再典型不过,她一口一个穷逼地骂我,而实际上不过是用变态的方式发泄自己对自己境遇的怨恨罢了。
哎,其实我和她都是穷人,都是这个社会里被凌辱被损害的那一群人,区别仅在于居住地不同,她为什么非要靠践踏我来实现自己的尊严呢?也许,这就是人性吧!
我心里满是凄凉,语气变得柔和了许多:“刘老师,告发董紫的不是我,你问我的意见,有什么用意呢?”
刘华眼波一转:“我们知道不是你。但那个人特别说,他因为五天前看见董紫欺负你,气不过才告发她的,现在学校要给她处分,可她们家的情况也实在特殊,所以校领导要我参考你的态度,是轻是重,你的话会起到很大作用。”
话音落地,董紫终于忍不住,扑通跪倒在我脚下,眼泪沾湿了我的裤脚,苦苦哀求我的原谅。
我余怒未消,把脚一下挪开:“你为什么三番五次跟我过不去?”
董紫不敢抬头,后脑勺颤抖着:“因为我嫉妒你比我聪明。我花了许多时间学习,却不像你高数能考那么好。”
我一阵辛酸:“你是不是觉得,农村人就应该像驴一样笨,处处比不上你们城里人,才算正常?”
董紫没有说话,整个身子颤抖不止。
我伤痛地挥了一下手:“刘老师,我问完了。我也好,董紫也好,都是被这个社会虐待的那一群人,她可以不仁,我不能不义,如果可以的话,请给她一个机会。”
董紫一愣,连连磕头,泣不成声。
刘华也惊呆了,问:“你真的愿意原谅她?”
我坦诚地点点头;我虽然跟董紫有仇,但为了她的母亲,我不想把她送上绝路,这是一个山里人质朴的善良;尽管我已经为这种善良付出了惨痛的代价,但它永远都不会变的,这是我的本性。
原谅一个人是需要巨大勇气的;刘华咬着丰腴的樱唇,眼中闪烁着极度不可思议的光彩。我却不愿再说什么,见她没有别的事,就告辞出来,走出了学院。
快到中午了,外面春光正好,一个个靓丽的身影在校园里游走。我深吸一口气,回味着人生的跌宕起伏,正在这时,手机忽然响了一下;就一下,立即挂断了。
我拿出一看,是个省城的陌生号码。我心里一动,赶紧打回去,但没人接;挂掉以后,那个号码给我发来一条短信,只有五个字“等我联系你。”还有一个飞吻的表情,好像在勾引我。
不用说,这号码肯定跟罗小茶有关系,她到底在干什么?我真是越发摸不着头脑。
对这个女人我毫无办法,她叫我等,我就只能等。我忧心忡忡地去食堂吃了饭,回来补课,忙忙碌碌过了几天,头疼好的差不多了。
一天傍晚,教室里只剩下我在埋头抄笔记,忽然,一个人轻轻走到我桌子前,低声叫我:“俞凡。”
我一抬头,竟然是方倩!我顿时发起飙来,重重一砸桌子:“方倩!你来找我干什么!”
方倩红着眼,神情特别凄惨,她颤抖着说:“你别生气,我有话跟你说。”
“滚!”就是因为这个贱人没骨头,我才会进警察局,幽姐才会受到那么多凌辱!我霍然站了起来,真想抄起凳子砸死她:“你这个恩将仇报的贱货!我救了你,你却帮助他们诬陷我!我跟你没话好说,趁我没发火赶紧滚!”
方倩绝望地看着我,声音极低,透着恐惧:“俞凡,你别生气,你听我说,我怀孕了。”
“你怀孕关我鸟事?!”
方倩眼角缀着泪花,声音压得极低:“孩子是你的,我就是和你拍视频的女人。”
一瞬间,我好像被天雷击中,本来已经好了的头疼,又猛地发作起来;我扶住桌子,咬牙切齿地说:“放屁!你他妈放屁!”
“是真的!”方倩颤抖着拉开上衣,露出左乳上一块胎记:“你不记得了吗?那个人有一块和这一样的胎记,她就是我。”
我当然记得,虽然只看了几秒钟,但那个女人的样子却像被凿子刻在我脑中一样;她确实跟方倩很像,长发、娇小、白腻,而且视频里摇晃不已的大胸上,的确有一块黑黑的小印记;我还记得她好像被我干得很痛苦,一直回头,张着嘴看我。我完全惊呆了,那女人竟然是方倩,我真感到恶心,简直想吐!
方倩白白净净的,脸蛋也算漂亮,但自从她在小树林出卖我以后,我一想到她就鄙夷地要命,她哪怕给我舔鞋我都嫌脏!因为做人是要有底线的,这底线就是最起码的良知;女人胆子小,如果她完全是被逼迫而出卖我,出卖我以后万分抱歉后悔不已,那我还可以原谅她,可她不仅害怕威胁,还进一步拿我去交换保研,这么自私的行为,已经完全突破了人的底线,她连畜生都不如!
一个贱到这种程度的女人,无论长得多好看,男人上她都会感到很恶心;那感觉就跟干一条肮脏的母狗一样。
我身子摇晃;方倩从包里拿出一张检查报告单,哭着说:“俞凡,对不起!我也不想,是宋念玉逼我的!我也是苦命人,和我做过的男人,只有你和李主任;我怀孕两个半月了,那段时间里,李主任没有找过我,只有你孩子的确是你的!”
第二十九章 在旅馆里勾引我
我脸色惨白,一把抓过单子。按照上面的时间,方倩是在大年初七就有了早孕反应,距离我和她发生关系正好十天;她的例假也是在正月里停止的;如果她在腊月二十七前后那几天真的没跟别人做过,那孩子恐怕真是我的!我感到一阵晕眩,扶着桌子瘫在椅子上:“你特么傻吗?当时做完了为什么不吃避孕药!”
方倩激动的大哭:“我吃了,但避孕药也不是百分百管用,我还是怀上了!”
“傻屄!”我又狠狠地骂了一句。
方倩捂着脸哭了一会儿,哽咽道:“俞凡,你说的对,我是个傻屄、贱货!我对不起你!但我也有苦衷,我那么想保研,是因为保研的话,学费全免,我爸得了癌症,家里没钱供我继续读书现在说什么都晚了,你陪我去把孩子做掉好不好?我一个人不敢去。”
“呸!”我气得眼冒金星,从钱包里掏出一把钱丢给她:“你自己去,老子才不去丢这个人!”
钱散落在地上,方倩慌忙收拾好,攥在手里;她恐惧地瞪着我,悲凉地叫:“实话告诉你,咱俩那个视频,我也有一份,你如果不跟我去,我就公布它!”
“你说什么?”我只觉得天旋地转,咬着牙朝她迈出一步。
她赶紧后退,把钱攥的更紧了:“那是我提的条件,我戴上面具和你做,宋念玉把视频也给我一份,好保护我不受你的报复,你跟不跟我去?”
世上竟有这么贱的女人!我简直要气炸了,眼前的世界变成猩红色。
方倩拿出手机,对我晃了晃,屏幕上正是我和她像狗一样交配的丑恶画面,她哭喊道:“俞凡,你最好跟我一起去!”
视频捏在她手里,我就没有选择;第二天上午,我戴着口罩和墨镜,跟她在学校外面汇合,到了川沙区一家妇产科医院。
办好手续,临进手术室前,方倩一直含泪看着我,我却不愿理她。
她看了看磨砂玻璃门内冷漠的环境,突然抓住我的手,哭道:“俞凡,你鼓励鼓励我好不好?”
我真想冷着脸把她的手掰开,但一见她的眼神那么无助,心却忽然软了;算了,再做一回好人吧,就当自己前生欠了她的,这辈子来还;我轻轻地说:“你安心去吧,我一直都在。”
方倩的泪珠簌簌流了下来,赶紧点点头,跟随医生走进门去。
我坐在长条椅子上,脑袋里像抽筋一样的疼;从来没有抽烟的习惯,但这时,我心烦意乱极了,真想来一根香烟。
过了半小时,方倩被两个护士搀扶出来;她虽然做的是无痛人流,但硬生生从子宫里刮去一块肉,身体当然会虚弱;她脸色苍白,软软地依偎在我身上,轻声说:“俞凡,我现在没脸回学校,又举目无亲,你带我去一家旅馆住几天,好不好?”
我真是恶心极了,但也没办法,只好到附近找了一家干净的旅馆住下;付了五天的房费,我本想马上就走,但一见她白色牛仔裤上不断渗出的血渍,我不禁心又软了,只好留下来照顾她。
我胡乱向刘华请了假,晚上去贝露丹迪,白天在旅馆,一晃五天过去,方倩的脸色有了些红润。
第五天傍晚,我喂完她鸡汤,刚要走,她却抱住了的脖子,呢喃道:“俞凡,你别走,我有话跟你说。”
我冷冷地推开她:“有话就说,别这样!”
方倩神情迷乱,抓住我的手伸进她胸前的衣襟:“俞凡,你真好!我也是农村人,来到大学,所有的男和老师生只想上我,却没人对我好,你是第一个对我这么好的男生你要了我,好不好?我用一生向你赎罪,好不好?”
我不禁浑身一颤,经过五天朝夕相处,我发现她确实可怜家境贫寒,母亲早年当矿工挖煤被砸死了,父亲去年查出了肝癌,已经到了晚期,她向徐翔借裸条贷,就是为了给父亲缓解最后的病痛之苦。
但她再可怜,也构不成我要她的理由,我心里已经有了幽姐,绝不会有第二个女人;我毫不犹豫地把手抽出来:“方倩,你别做梦了!我确实可怜你,但对你毫无好感,你身体如果没事就赶紧从我眼前消失,我希望以后你我互不认识!”
“不!”方倩一把抱住了我,隔着衣服狂乱吻我:“俞凡,小凡!我知道你被那个老女人包养了,我现在虽然没她有钱,但以后我会比她更有钱的!你跟我好,好不好,我愿意一辈子像奴才一样服侍你!”
一听“老女人”三个字,我顿时火了,掰开她的手,指着她的鼻子警告道:“姓方的,你不要犯贱!幽姐是我的恩人,你再敢侮辱她,我一定弄死你!”
方倩气急败坏,扒开衣服,露出胸口的雪白:“来啊,你弄死我啊!像那天一样弄我!我被人上过,那个老女人也被人上过,而且她还不能生孩子。”
“啪!”的一声,我狠命打了她一记耳光,她的脸顿时肿了,我掐着她的脖子恶狠狠地威胁:“姓方的,你特么再说一句!”
方倩一手捂着脸,极度伤心,极度难以置信地望着我,好像根本不相信我刚才打了她。她突然发狂,一嘴咬开了我的手,挣扎起来大吼道:“俞凡,你竟然打我!这五天来你对我那么好,现在竟然打我!”
她声音里带了哭腔,好像心碎了一样;这时我才发现,原来她已经爱上我了大概真是因为我太善良的缘故。
方倩手忙脚乱地拿起手机,又翻出那个视频,飙着眼泪道:“俞凡,这个视频我有好几份,只要一公布它你就会身败名裂!你最好放聪明点,离开那个女人,一辈子跟我在一起,我成绩好,将来也可以挣钱养着你!”
我愤怒极了:“方倩,你醒醒吧!你爱上我了对不对?但我绝不会爱你这种女人!你如果真的公布视频,那我就杀了你,然后去自首坐牢!将来出狱后我还会去你的坟上撒尿!对你我已经仁至义尽,以后离我远点!”
我不再管她,转身就走,方倩光着脚扑了过来,抱着我流泪哀求,我毫不留情地甩开了她。
她屁滚尿流,忽然一把抢过我的钱包,夺门而出,在走廊里她回头含泪威胁我:“俞凡,这里面有你跟她在海滩的合影,对不对?你不答应我,我就把它一起公布!”说完,她撒脚便跑,快得简直不像个刚做流产才五天的人。
“操你妈!”我大叫一声,追了上去。
第三十章 周文龙要来找幽姐
人一旦急了就会爆发无限潜能,尤其是女人。方倩穿一身白色睡衣,光着脚在马路上狂奔,完全不怕飞驰的汽车;她所过的地方激起一阵阵尖锐的汽笛声,和司机愤怒的辱骂,但她毫不在乎。
我却没有勇气像那样闯过车流,很快就被她越甩越远,但就在她即将拐过街角的时候,我看到她一阵颤栗,雪白的裤裆变红了,她一头栽倒在地上。
等我赶到时,她下体已经流了许多污血,阵阵腥臭扑鼻而来;好几个好心人围着她问长问短。
她抽搐着望见我,泪眼朦胧地喊:“就是他,把我搞怀孕了,我打了胎他却要跟别的女人跑!”
人群一听就炸了锅,纷纷骂我不是人。
我气得差点晕过去,见她两只手都捂着下体,我冒着人们的辱骂把钱包抢过来,钱都沾了血,我只掏出证件和照片,把钱洒在她身上,大吼道:“闭嘴!被学生处主任潜规则的贱人!我救了你你却污蔑我,这些钱给你,你再缠着我我就杀了你!”
周围的人们顿时一惊;他们又不是傻子,倘若我不敢辩解,他们或许真认定我就是个混蛋,但我和方倩各执一词,没有证据,谁能断清是非?
我气势汹汹地分开人群就走,身后传来方倩撕心裂肺的哀求:“小凡,你别走!”
但我这次没有回头,哪怕她再可怜,本质上也是个贱女人;她不值得我再一次同情!我身无分文,先打车回到学校,朝张胖子借钱付了车费,强压沸腾的心潮,重新开始上课、学习。
整整一天,我真是憋屈极了,方倩的脸始终在我眼前晃动;我知道,她肯定会继续纠缠我的,而且会更加变本加厉。想到这儿,再看看身边的同学们,他们无忧无虑,在阳光底下尽情欢笑,而我呢,一波未平一波又起,时刻提心吊胆,生活真他妈不公平!
我找了个没人的地方,尽情哭了一通,心情这才好转一些;夜幕降临,我又去了贝露丹迪,谁知道,幽姐今天有些古怪。
“小凡,姐姐今晚要去谈一笔生意,不能陪你了,你回学校好不好?”她把我叫到办公室,悄悄对我说。
幽姐晚上去谈生意很正常,但这次,我从她的眼神里捕捉到了一丝异样,我心里本就苦涩,这时更加难受;我率直地说:“姐,你有事情就直说吧,不要瞒我。”
“瞧你说的,我哪有……”幽姐嘴里搪塞,却低下了头。
这个女人就是这么可爱,她在生意场上精明老辣纵横捭阖,但在我面前,却单纯得说句谎话都会低头。我搂住她用带子束起的小蛮腰:“姐,你别骗我了,你看着我的眼睛,认真说一遍,我就是去谈生意,那我就乖乖回学校,怎么样?”
幽姐抬起头,凝视我的眼睛,但她连两秒钟都没坚持住,脸就红了;她打了我脑门一下:“讨厌,臭小凡,你明知道姐根本没办法骗你……”
她竟然像个孩子似的娇嗔起来,我听说过,女人无论年纪大小,当她真心爱上一个男人时,她一定表现的像个孩子;幽姐现在就是这样。
我把她搂紧,在她嘴唇上深深印了一吻,吸允着她的芳香,寻求着某种慰藉。
经历了方倩这件事,我貌似平静,实际上受的伤害非常大;她不管是有意还是无意,一再利用我的善良蹂躏我的心灵,她简直毁掉了我的价值观。
从一个长长的吻中醒来,我长出了一口气,幽姐也抱紧了我:“小凡,你是不是遇到了什么事?”
由于幽姐不能生育,我担心,方倩怀了我的孩子这件事会刺激到她,所以一直没告诉她;现在我仍然决定保密到底,我简单的遮掩道:“嗯,原来方倩也有我在碧海青天拍的视频,我给了她一些钱,买她闭嘴。”
幽姐像被钢针扎了一下,紧皱眉头:“她怎么会有?”
“她就是那个戴面具的女人。她拍视频,作为交换,宋念玉给她一份,就当是护身符。我猜,她以后还会勒索我的……”我忍不住撒了个谎,因为这样才能跟刚才的话接上茬。
幽姐咬着银牙:“恩将仇报,这个女人真是太贱了!”
“哎,”我沉默了一会儿,把话转回原题:“姐,继续说你吧,你晚上到底有什么事?”
幽姐也叹了一口气,心好像沉到了黑暗的水底,她不敢直视我,好像对我很愧疚似的:“是周文龙,他要来咱们家找我……”
“什么?!”我立即火了,一整天的阴郁顿时被怒火烧尽,周文龙,那个霸占幽姐的王八蛋,竟然要来找幽姐!我浑身都颤抖起来:“那好啊,那个傻屄,叫他来!我一直都想见他呢!”
这几个月以来,幽姐给我讲过不少她过去的事,周文龙是个十足的黑道人物,但他不是那种敢拼敢杀的好汉,相反,他是个猥琐的小人,只会耍心机。就连他的发迹,也是靠勾引黑道老大的女儿,跟她们结婚才得到的;他利用完一个就踹一个,无论多好的女人,在他眼里也都只是肉便器和踏脚石。
至于幽姐,周文龙说过,她是他有过的最美的女人,但他却犹如变态狂般的虐待她,使她身上经常伤痕累累;他给她心灵留下的伤害更深更大,有些就连我都无法抚平。
见我这么激动,幽姐赶紧劝我:“小凡,你不要冲动,我就是怕你这样,所以才想瞒着你……”她凝视着我,忽然一咬嘴唇:“算了,小凡,我不叫你回学校了,晚上你和我一起回家吧!等他来了,你不要冲动,也不要马上露面,一切听我的!”
我知道,幽姐是想保护我;我强压怒火答应了,然后把脸伸到她面前:“姐,你是担心他伤害我,想保护我;但你别忘了,我虽然不是你的丈夫,但我是你的男人,不管面对的是谁,我都不会让他伤你一根汗毛!”
幽姐听了,脸慢慢明朗起来;她扑进我怀里,泪水很快沾湿了我的衬衫。
夜色很快降临,我和幽姐早早回了家,我们坐在卧室里;到了十点多,院落里响起汽车喇叭声,幽姐接到周文龙的电话,电话那头传来一个陌生老男人的声音:“幽儿,睡了吗?快来给哥开门,哥给你带来一个惊喜!”
第三十一章 周文龙猥亵幽姐
男人的声音俗的让我恶心,但更令我惊奇的是,幽姐竟然本能地用又骚又嗲的声音回答:“惊喜?周哥,你给妹妹带来什么惊喜呢?先告诉我我才给你打开,不然到天亮都不开!”
电话里又传来阴险的笑声:“小浪蹄子,我给你带来一大笔钱,和一个大老二;今晚我要把你的脑子都干出来!”
听了这句话,幽姐俏脸一沉,我则简直要疯了;草他妈的,我真想出去捅死他!
幽姐一迟疑,外面的汽车喇叭声更狂乱地响了起来,周文龙变得不耐烦了:“快开门快开门,要不老子直接开车撞了!”
幽姐示意我稍安勿躁,她匆匆下了楼。
她走后,我立即打开床头的暗柜,取出一只手枪;这就是幽姐阻止我自杀时提到的那把枪,很小很精致,锃亮锃亮的。我学电影里的警察把它插在腰里,如果周文龙真对幽姐不轨,草,我就真的打死他!
我焦躁地伏在门边,把门拉开一条缝,就听见楼下门开了,幽姐的声音很大:“哟,周哥,还有刚哥和二虎也来了,快请进!”
我知道,幽姐这是在告诉我,周文龙带人来了。
紧接着就听到周文龙更恶心的一句话:“小蹄子,几个月没见,脸色比从前滋润多了;是不是被你那个小情人草的?他在不在这儿?”
幽姐赔笑道:“周哥,瞧您说的,我知道你要来,哪敢还叫他过来呀?他回学校了……”
周文龙多疑地说:“那可不一定,你这浪货的话,我一直不敢全信……”说到这儿,他下命令:“二虎、小刚,给老子搜搜,如果看见那小子就先弄死他。”
两个男人领命,脚步声踏上了楼梯。
幽姐特别慌张,跑上楼拦住那两人:“周哥,你这是干嘛?幽儿知道你要来,哪敢还带别的男人?”
周文龙的声音不容置疑:“搜!你这么慌一定有鬼,去二楼搜!”
两个大男人的脚步噔噔噔地直传上来。
“草!”我暗骂一句,愤恨在心里翻江倒海。
我拔出手枪,躲进了柜子里,透过柜门的缝隙向外观察;之所以躲起来不是因为我懦弱,我是不愿马上给幽姐找麻烦,如果周文龙真敢动幽姐,那我就把这三个混蛋都杀了!
不顾幽姐的拉扯,两个男人一扇门一扇门地打开,马上就到了卧室前。
我听见幽姐歇斯底里地大叫:“曹二虎,吴小刚,你们给我站住!”然后她既委屈又狠恶地喊:“周哥,你到底是什么意思?你不是说要找我谈事情吗?一进来就搜我家房子,这叫干什么!”她说着就哭了出来,真是委屈极了。
伴随着越来越近的脚步声,周文龙嘿嘿冷笑:“幽儿,别生气嘛!我就是来找你谈事情的,但这件事,最好别让别的男人知道……”他冷不防地踹开了门。
四个人都暴露在我眼前,曹二虎和吴小刚窜了进来。他们当然看不到我,我屏住了呼吸,把手枪对准外面,恐惧和冲动在我心里交织着,我感到全身的血像开水一样沸腾起来!
一见卧室里没人,幽姐抽抽泣泣,不依不饶地说:“你看你看!我就说没人吧,居然还踹开人家卧室的门,没见过你们这么欺负人的!”她竟然真的满脸泪珠!
周文龙轻笑一声,似乎有点不好意思了,但他还是踱步进来,先去卫生间看了一遍,然后走到柜子前。
柜子很大,我早躲到了东头,里面是幽姐各式各样的衣服,她高我矮,那些衣服把我遮得严严实实。
周文龙把柜门拉开一尺多宽,似乎探进脑袋来。
这时幽姐哭着跑过来:“你看够了没有?里面是人家的衣服和内衣裤,你干脆把这里翻个底朝天,叫二虎他们都看看好了!”幽姐说着,竟然拉开柜门,赌气似的摘衣服往外丢。
周文龙这时心软了,拽住幽姐:“哎呀,幽儿,别这么激动,哥给你开玩笑呢!这衣服每件都很贵,别弄坏了!”
他们拉扯着,离开了柜子;而我,牙齿紧咬,心脏也跳成一团,汗水把枪柄都弄得滑溜溜的了!
听到四个人的脚步都下了楼以后,我从柜子里出来,咬牙切齿:“草他妈的!”
这时我才想到,明明我才是幽姐的男人,幽姐明明憎恨那条老狗,我为什么要这么偷偷摸摸的?!我用衣服把手枪和手上的汗都擦干,紧紧握住,溜到楼梯口;幽姐和周文龙就坐在下面客厅的沙发上,我能斜斜地看到周文龙那个肥硕的秃头,如果枪法好,我在这个位置就能打死他!
说话声非常清楚,就听幽姐说:“……这是极品龙井,周哥您最爱喝的,来,您先尝尝!”
周文龙的声音很不耐烦:“别‘您您’的,好像我多老似的!老子就算老了,不照样干的你很爽?”
幽姐的话顿时断了,我能感觉到,空气里漂浮着她的难堪和委屈。
周文龙这个变态,却好像很享受幽姐这种情绪,他淫猥地继续刺激幽姐:“幽儿,你摸着良心说,我过去干的你爽不爽?那个小子和我比起来谁更厉害?”
幽姐发出了颤栗般的呜呜声,极度的屈辱感正折磨着她;而我,心脏更是像被一刀一刀剜着!
周文龙又说了几句特别恶心的话,引得他两个手下都淫笑起来;他把幽姐折磨够了,忽然嘿嘿一笑:“幽儿,说正事吧!今晚我来,就是要给你送一份大礼你跟向思渠离婚,和我结婚;结婚以后,我保证,你既能赚到下辈子都花不完的钱,还能夜夜享受我的老二,我一定每天都让你欲仙欲死……”
我和幽姐同时一凛;我偷眼望去。
幽姐吃惊地站了起来:“跟你结婚?周哥,你没开玩笑吧!”
“老子开你妈的玩笑!”周文龙喜怒无常,瞬间又变得狞恶:“我已经跟那个黄脸婆离婚了,你也快跟向思渠离,这个月内就跟老子登记结婚!否则我就把你那些骚的出水的照片公布出去!”
草!我恨得扬起枪来。
幽姐哆嗦着,脸色苍白,那些照片真是她的致命缺点,她柔弱地说:“周哥,你想跟我结婚也行,但总得告诉我理由吧?”
“理由就是,你那个美国老爹快死了!我得到消息,你能分一大笔钱,我就是要你嫁给老子,把那笔钱全给我!”
周文龙激动地秃头一颤一颤的:“你老爹的财产比王健林还多!只要能得到他的遗产,我就能把海都买下来!宋白那个傻屄,居然敢威胁我,要你的全部照片,老子风生水起的时候他还在穿开裆裤呢!等老子再起来,第一个先宰了他!”
说完,他突然站起来,猛地脱下裤子,露出肥硕的大白屁股:“骚货!我不知道你用了什么手段,能叫宋白帮你,现在他拿走了全部原件,老子只剩下黑白的复印件,但今天老子就跟你再拍一套!给我按住她!”
“周文龙,我操你妈!”他话音未落,我炸雷似地喊了一声,捧着枪转出来,对着他的后心就是两枪!
第三十二章 伸进了刘华的裙子
“啊!”周文龙一声狂叫,大白屁股上犹如喷泉般溅出一道血线!他立即摔倒在地上,满地打滚,像杀猪一样嚎叫!
尽管是小手枪,连开两枪的后坐力还是很大的,我的胳膊被震得生疼;我两眼泛红,像魔鬼一样跑下楼,举枪恶狠狠地对准左侧那个保镖。
那家伙非常高大,我不知道他是曹二虎还是吴小刚,但黑洞洞的枪口直指下,这货“扑通”一声就跪倒了,像狗一样乞求我:“哥们,不关我事!别开枪!别开枪!”
我猛地把枪指向另一个人,这家伙更没用,裤裆早湿了,翻着白眼,已经晕了过去!
我先把幽姐拉起来,然后冲到周文龙身边,疯了一般的揍他!我咬着牙,兴奋地看着,周文龙那张痛苦的肥脸,在我雨点般的脚下被踩的五官歪斜,好像一块沾满血的烂泥!
我痛恨他的臭嘴,专门用最大力气踹断了他的牙。
他像狗一样哀鸣,趴在地上直咳嗽,六七颗断根的血牙被喷在地上!
我一直打到自己再次大脑缺氧,最后卯足力气,狠狠踢在这肥猪的胯间。
肥猪发出最凄惨的一声狂吼,晕倒在了血泊中!
我一脚把他脑袋踢翻过来,手枪伸进了他血窟窿一样的嘴;那一刻我真想杀了他,杀了他,大不了被警察枪毙,正好也可以让我从这丑恶而又多灾多难的人世间解脱!
但幽姐又一次拦住了我,她死死抱住我的胳膊,疯狂地喊我住手。
我终于垂下了手,那个跪倒在地的大汉正用无比恐惧的眼神望着我。
我听到外面的喧哗声,也难怪,这是富人小区,两声枪响绝对会招来保安和警察;如果再闹下去,一定会暴露,那可就麻烦了。于是我朝那人一挥手枪:“带着这两个傻屄快滚!”
那人屁滚尿流地爬起来,叫醒晕倒的废物,搀起满身是血的周文龙跑了。
汽车声离去后,我大口喘着气,靠在幽姐身上。
幽姐先是瞪大了眼看着我,忽然把我抱进怀里,抱得那么紧,好像要把我揉进骨头里:“小凡,我的小凡!你又救了姐姐!姐姐真是爱死你了!”
而我的心里却充满了悲苦,复仇只给我带来短暂的快感;我抓住幽姐的肩膀,用几乎要哭出来的声音问:“姐,你刚才说‘嫁给你也行’是什么意思?你不想嫁我,却愿意嫁给这个畜生吗?!”
幽姐娇躯一颤,喜悦退潮,眼睛更红了:“小凡,姐当然不愿意了!姐只是在敷衍他,可他还有照片的复印件,如果他真的公布,那姐就只能去死了。”说到这里,她忽然像想到了什么,颤栗道:“对了,你这么凶地打了他,他会不会回去就公布?”幽姐脸上,布满了深深的恐惧。
我也是心中猛地一沉,这周文龙看上去就像个混蛋,确实很有这种可能。
接下来,我和幽姐都担心的睡不着觉;她带着我藏到海都乡下一座秘密别墅,每天神经兮兮地关注百度,一旦出现“艳照”、“裸照”,甚至“海都”等字眼,她就会吓得几乎昏厥过去。
然而好多天过去了,互联网上毫无动静;但幽姐好像入了魔,有时睡觉会哭醒。
不久后,终于有一天,她被折磨的病倒了,发起了38度高烧;可即便那样,她都不敢叫我去找医生,我只好先喂她吃药,然后用物理方法给她降温把她剥的赤条条的,然后浑身搓青盐,几次过后,幽姐终于退了烧,那时她的玉峰和翘臀好像被我揉大了半圈。
也正是通过这几天,我才发现幽姐内心最深的恐惧就是那些照片,那是她的尊严,她的耻辱,是她身上最致命的地方!
因此,我也下定决心,一定得到那些照片,让她彻底安全!
逃到乡下整整一个月后,照片仍然没被曝到网上;幽姐的方寸仍然很乱,我的心却稍稍安定下来,对她说:“姐,都这么久了仍然很平静,我看周文龙是不会曝光那些照片的。”
幽姐烧已经退了,她睁着恐惧的大眼睛,像大脑短路一样反复问我:“为什么呢?他为什么不曝呢?难道他不想报仇?”
我吸了口气:“姐,原因是,他还想娶你;那些照片是他的底牌,如果真曝了,他就彻底没机会了。”
其实这是个显而易见的事实,但我和幽姐这些天都兵荒马乱,完全没想到。
幽姐一怔,继而如梦方苏,长出了一口气,好像要把胸膛里压抑的情绪全叹出来一样。
我继续说:“照这样看,只要他还有机会得到你,照片他是绝不会曝光的;姐,这其实正是咱们的机会,我要帮你把照片弄来。”
“你有办法吗?”幽姐非常纠结地说;看得出,她既渴望我能救她,又不愿让我去冒险。
但我紧紧盯着她,把拳头捏的嘎嘣响:“办法暂时还没有但是,姐,你要相信我,为了你,我一定会有办法的!”
第二天,我换了衣服,理了发,戴着大墨镜,跑到周文龙住的医院打探情况。
他病房外走廊里,有一张长条椅子,位置绝佳,我在那儿坐了一天,远远注视着病房的门口。
到了傍晚,走廊里快没人了,一个很奇怪的女人却倏地出现,我立即注意到了她。她捧着一束鲜花,身材特别好,白长裙,红披肩,戴着墨镜和口罩,脸被遮住十分之九。但尽管她捂得严实,我还是一眼就认出了她,正是我的美女老师,刘华。
我吃惊得差点站起来,刘华来看周文龙干嘛?太奇怪了!耐心等了几分钟,我凑了过去,透过门缝偷看,刘华正坐在病床前,跟周文龙说话;他们的声音很小,我听不清楚。
但我很清楚地看到,刘华的玉腿并拢着,向右倾斜,裙子盖在上面,而在她大腿根附近,却怪异地鼓起一块,并且在缓缓起伏游移;我的眼都快瞪裂了,我善良的美女老师,她竟然跟周文龙有一腿!
第三十三章 刘华的苦衷
我感到极度不可思议,一个善良、清高、美丽的大学女老师,背地里却跟周文龙这种人有染!这个世界究竟怎么了?
我一阵难过,刘华的裙子一动,周文龙的手好像滑到了她两腿之间,刘华颤了一下,圆圆的屁股蠕动起来;随着她的动作,我简直可以想象,周文龙的手在她两腿间做什么。
刘华忽然站了起来,白裙子从前面被撩起,双腿也分得更开我实在无法再看下去,离开门前,轻轻地快步跑下楼去。
出了医院,我开始狂奔起来,心里好像灌满了苦药水,沿着黄昏的大街一直跑下去。
跑了好久,我来到一个街心公园,双手撑着膝盖,弯下腰大口大口地喘气;一个巨大的问号,在我脑中盘旋着:“为什么?为什么刘华也是周文龙的情妇呢?”
我并不爱刘华,但我很尊敬她,我对海都经贸大这所学校早失望了,权贵当道、小人横行、充斥着歧视和潜规则。但刘华在我眼里,一直是个干净、正直的女人;她应该是这所学校,乃至这座城市的光明面的代表才对,可谁知道,背后的她更为肮脏,她竟然是一个黑社会老狗养的女人!
她为什么要自甘堕落呢?原因大概不外乎两个:一个是钱,另一个则是,她也有把柄抓在周文龙手里。
会是哪个呢?我真想去问问她,我必须去问问她,否则我的脑袋非憋炸不可!而且,一个多月没上学,也没请假,这时真的非去见见她不可了。我叹了口气,先回到乡下照顾幽姐,跟她商量了很长时间,第二天,我坐车回了学校。
到了学校,正好快到午饭时间了,我径直去办公室找刘华。
她一见到我,顿时愣住,脸上布满古怪和沉重;身边有别的老师,她隐晦地说:“俞凡,你终于来上学了。失踪了一个多月,学校领导都为你着急死了。”
我看见,她的眼神,一如既往的善良;我却露出一抹悲笑,不是为我,而是为她:“嗯,刘老师,昨天傍晚我去医院看一个朋友,碰见一个人特像你,你说巧不巧?”
刘华颤栗了一下,眼中流露出丝丝恐惧;她愣了一会儿,才说:“真的?确实很巧你跟我来,失踪了这么久,咱们必须得好好谈一谈!”
刘华比我还着急;离开办公室,她把我带去了学校北边一个小区,小区很旧,里面是一栋栋七八十年代的筒子楼。到了西北角一栋楼前,她打开生锈的铁门,低声说:“这是我家,轻一点,我老公在睡觉。”
“带我来她家谈这种事?”我很诧异,蹑手蹑脚进门,换上了拖鞋。
左右一看,屋里的家具和电器都是老式的,但干净明亮,一尘不染,跟刘华朴素正直的气质挺配的;我来到客厅,她已经坐在沙发上,正给我沏茶,她的手一直在打颤。
我连忙走过去,轻声说:“刘老师,我不渴,我就是想问清楚昨天的事。”
刘华一言不发,继续沏茶,我看到她眼角隐隐泛红;茶沏好后,她给我倒了一杯,颤抖着捧给我,这时,她眼中闪烁着屈辱的泪光,泪水就快忍不住了。
我接过杯子,却果断放在大理石茶几上,单刀直入地问:“刘老师,你肯定也知道了,周文龙是被我打的;我现在很想知道,你们到底是什么关系?”
刘华擦了擦眼泪,痛苦地说:“好,我告诉你,你跟我来。”她带我走到卧室前,将门轻轻推开一道缝,声音极低地说:“里面是我老公,你看了就明白了。”
我凑过去往里看,卧室里有一张大床,一个骨瘦如柴的男人躺在床上打点滴;那男人可怜极了,头发老长,脸瘦的棱角毕现,神情呆滞,嘴角还挂着一抹诡异的傻笑。
“植物人!”我心里一沉,顿时明白了八九分,刘华肯定是为了给老公治病才委身于周文龙的。
我不忍再看,挪开了目光,刘华非常悲伤地看着我,那眼神我一辈子也忘不了。我心情沉重极了,愧疚地向她道歉。
刘华擦掉眼角的泪水,满怀爱怜之色,朝老公望了一眼,然后把门轻轻关好,带我回到客厅。走到沙发前,她似乎再也支持不住了,脊背一软,瘫坐在沙发上,双目无神,愣愣地瞅着茶几上灌满了黄色苦茶的玻璃杯。
我坐到她身边,轻声问:“刘老师,你丈夫到底得了什么病?”
“脑瘤。”她表情空洞地回答。
我吸了口气,得癌症对每月只有几千块钱的工薪阶层来说,简直太恐怖了。我感到鼻子酸酸的,想起一句话“幸福的家庭家家相似,不幸的家庭个个不同。”
生活其实对每个人都很残酷;刘华看上去总是那么体面、知性,可谁知道,她竟然也承担着这么沉重的负担呢?
我又问:“听说,他也是大学老师呀,难道没有医疗保险吗?”
谁知道,这句话却攻破了她最后一道防线,她的泪水,像决了堤一样,顺着粉红的脸颊流了下来,她哀声说:“医疗保险?都被他们学校扣下了!他生病前,在一所私立大学工作,可一查出脑瘤,他们学校就把他开除了至于医疗保险,他得病后我们才知道,学校根本没给他交我们一分钱都没拿到!”
“真的么?”我吃惊极了,尽管知道,现在的大学都很卑鄙,但卑鄙到这种毫无人性的程度,也实在叫人难以相信。
刘华痛苦地点了点头:“一分钱都没有,我去找他们学校人事处,但那个处长却说‘别在我这里哭,我见多了!’,他们把我轰了出来,并告诉保安,以后不许我进门,一见到我就立刻赶走!我没办法,只好带着老公去打官司,谁知道,他们校长后台特别硬,案子拖到现在都没宣判,可我们的积蓄很快就花完了,还借了一大笔钱。去年,他完全变成了植物人,每天都需要输很贵的药来维持生命,我实在走投无路了,听说一个网站专门给富人介绍情人,就去那里注册成了会员,然后就认识了周文龙。”一提到周文龙,她又抽泣了一下,脸上明显浮现出非常恶心的神情。
这表情落在我眼里,但我头一回没有在意,因为,我的心完全淹没在她的话带来的震撼里。我感觉得出,她说的都是真的;我简直无法想象,堂堂教书育人的大学,私下里竟是这么肮脏龌龊!一个为它工作的人得了癌症,它却像抛弃垃圾一样抛弃了他!大学里的领导们,难道都是畜生吗!
第三十四章 跟刘老师交换条件
刘华停顿下来,她的悲伤和无奈,好像茶冒出的气息一样,漂浮在我们周围。
体会着刘华的悲伤,我真他妈痛恨卑鄙无耻的大学,痛恨这个社会!虽然在大学里工作,但从收入来看,刘华和他老公也是底层,他们挣的甚至远比一个有手艺的刷墙工少!
自古以来,知识分子就大多清贫,钱少点也就算了,可最令人心寒的是,他们为工作呕心沥血累出病来,最后却被大学扫地出门!这种做法,还他妈有一丁点人味吗?这样的学校,教育出的也必定都是卑鄙小人,最后构建成的,也必定是一个更加卑鄙的社会!草!
我真想爆粗口,但我不能,这里的环境不合适;刘华一直沉默着,晶莹的泪珠,一颗颗流下的都是伤心!
过了很久,我把情绪平复下来,问道:“刘老师,给你老公治病,还需要多少钱?”
刘华抻了抻濡湿的衬衫领子,不经意露出一段潮红色的事业线,失魂落魄地说:“他每年需要大概五十万,不过,医生说,他最多只剩下两年时间了,我也就快解脱了。”
我鼓了鼓勇气,试探着问:“刘老师,那如果有一个人肯负担你老公未来几年的费用,请你办一件事,你愿不愿意?”
听到我的话,刘华不禁一惊,她疑问道:“你是想让我帮你去偷白幽儿的照片吗?”
“嗯。”我点了点头,她一下就能猜到,看来周文龙已经对她和盘托出;这证明周文龙已经把她当成了心腹,很好。
这笔交易,是我和幽姐昨晚商量的结果;我坚信刘华一定是有苦衷的,幽姐虽然不太信,但她告诉我,如果她真的有苦衷,尤其是缺钱的话,就尝试着用钱来收买她,不管多少钱都可以。
刘华神色古怪地望着我:“俞凡,我先问你一句题外话,你真的那么爱白幽儿吗?”
我稍微一愣,继而直视着她的眼睛说:“对,这世上我最爱的是她,刻骨铭心的爱。”
“刻骨铭心的爱?”刘华的睫毛明显打着颤,很不好意思的说:“可她不是曾经也……”说到这里,她停住了,好像接下来的话没法出口。
我明白她的意思,微微一笑:“刘老师,哪怕幽姐跟过十个男人,我也要她。一个女人,身子脏了不要紧,最重要的是心;幽姐是我见过内心最美好的女人。”
这番话好像直接刺入了刘华的心扉,她目瞪口呆,久久注视着我;过了很久,她竟有些失落:
“好,俞凡,我答应你。不过,除了钱以外,我还有一个条件。”
“你说!什么条件都可以!”我一阵狂喜。
刘华有些羞愧:“这件事,恐怕会让你为难,现在我先不说,等事情办成了,我再告诉你。”
“好!”她既然不想说,我就不勉强;不管她还有什么条件,只要能拿到那些复印件,我就是上刀山下火海也无所谓。
我按幽姐说的,先给了她一张二十万的银行卡做定金,然后商定了其他细节,就告辞出来。
走在大街上,沐浴着初夏的阳光,我感到说不出的轻松;暖风吹着一对小情侣,他们在路边卿卿我我地吃冰激凌,这一幕真让我鼻酸;我和幽姐历经这么多磨难,再过不久,也许就能像他们一样,自由而幸福了。
心里的压力消失了大半,我顿时感到,饿得头晕眼花;也难怪,为了赶时间,早饭和午饭都没吃;我先打电话把好消息告诉幽姐,然后回到学校,到食堂大吃特吃。
食堂里已经非常冷清。一边尝着学校的饭,我情不自禁,担心起功课来;听刘华的口气,学校很为我的失踪而着急,这说明他们不知道我干了什么,这是好事。
只要现在不开除我,等幽姐的事情摆平,她帮我找找关系,谎报个急病住院之类的理由,把这件事圆过去。甚至,我觉得,只要关系够硬,期末考试都不用参加了,先上大二,暑假结束再参加补考,也没有问题;我终于发现了,中国社会就是这幅德行,有关系就有一切!
饭吃完后,我又给张胖子打了个电话;这家伙一个多月没见过我,不由得激动坏了,连连询问,但我只托他帮我找笔记,对其他事情全守口如瓶;张胖子一个劲骂我不地道,不过最后还是答应了。
挂掉电话,我正要去送盘子,身侧忽然传来一阵高跟鞋的声音;我扭过头,不由得大吃一惊,来的正是程爽!
她也拿着刚吃完的餐盘,穿一条特别短的小裙子,两条修长匀称的白腿,紧绷绷地裹着肉色丝袜;每迈一步,胸前的大波就在百褶衫下上下晃动,衫子超薄,肉丘红晕的顶部简直隐隐若现!
我看的鼻血险些流出来,一个月不见,这小龙女怎么突然就走了性感路线呢?
她目不转睛地盯着我,我不好意思离开,便站在原地,向她举举盘子:“程爽,你好啊!”
她却没有理我,径自走过来,把盘子优雅地放在一旁的桌子上,问:“这一个月你去哪了?”
她的语气还是带着点冷,但关怀之情,溢于言表。
我敷衍地笑了一下,转移了话题:“程爽,好巧,我正想找你借笔记呢。刚才我给张胖子打了电话,你把笔记给他,给我复印一份,行不行?”
哪知程爽今天却像吃了枪药:“不行!你连课都不上,我辛辛苦苦记的笔记,为什么总是平白无故借给你?!”
见她无缘无故地发飙,我不禁一愣,这时才想起,上次她正摸我的额头和鬓角,我却草草谢过,跑了!难道那件事得罪了她?难道她爱上我了?
但这怎么可能呢?她是个超级学霸,而且来头之大,据说到海都上大学时,海都市委书记亲自去机场接的机;而我呢,一个仍然背着鸭子恶名的农村丝,就算长得帅点,也不至于有这么大魅力呀?!但无论她喜不喜欢我,我都知道,她是少数几个对我好的人,是个真正的朋友,我不能让她伤心。
于是,我摸摸后脑勺,很尴尬地道:“你说的对,我不上课,让你这个学习委员挺难办的;这样吧,过几天,我请你吃好吃的,好不好?”
程爽不屑地撇撇小嘴:“我稀罕那些好吃的吗?”
我不禁无言以对;正在这时,一个男生朝我和程爽跑过来,他跑得很快,好像很惊慌:“小爽!你搭理他干什么?!”语气非常着急,好像程爽跟我说话会变脏似的。
我心头马上升起一股怒火,看得清楚,来的正是去年帮程爽捡手机的那个人。
第三十五章 程爽也欺负我
我认识这个男生,他叫张扬,大二的学生,学生会副主席,是海都下面一个县县长的儿子。他长得很一般,小鼻子小眼,特别瘦,个子也不高,但穿着一身黑色华伦天奴夏装,黑色阿迪达斯跑鞋,学过体育,跑步的样子挺拉风的;他过来后,一拉程爽:“小爽,这小子不是什么好东西,别跟他说话,咱们走!”
我顿时发作出来:“姓张的,你说谁不是好东西?”
张扬很是不屑地瞟着我:“说你呢!去年传言你当鸭子,今年害的宋小姐吃了官司,自己又马上失踪一个月到底你们俩谁犯了法呀?还有,因为你失踪,领导们承担着多大的压力你知道吗?一个农村的穷逼,到了大学不好好读书,整天跟一个开酒吧的老女人混在一起你说说看,你能是什么好东西!”
“操你妈的!”我立即爆了粗口,咬着牙,朝他举起了拳头。
谁知道,程爽闪身挡在我面前,冷冷道:“怎么?俞凡,你还想打人?”
我嘴唇颤抖着,本来还以为她会护着我,谁知道她却偏向了他;我望着她冰冷的眼神,咬牙道:“我就是要揍他,又怎么样!”
程爽上上下下打量着我,那眼神让我想起了宋念玉;她的语调比张扬更气人,挖苦我说:“你打他一下试试?别以为有人帮你抓走宋念玉,你就了不起了!你已经连续旷课一个月,再加上打架,只要我们一打报告,学校今天下午就会开除你,不信就试试!”
一语正中要害,我的勇气立马泄光了,垂下手来。我恨恨地盯着她,这女人到底抽什么风?我只是拒绝了她一次好意而已,她干嘛这么恨我?!
程爽看见我害怕,她倒更解气了,上前一步,狠狠地瞪着我:“俞凡,我从前真是瞎了这双狗眼,还以为你是个好人,好学生,现在看,你就是个自甘堕落的混蛋!你为了钱被人包养,为了一个老女人而违法犯罪!你连能不能上大学,都不在乎是吧?你对得起关心你的同学吗?对得起生你养你的爹娘吗?”
她又上前一步,脸几乎伸到我面前,眼神更加凌厉:“你知道我对你的评价是什么吗?自私!任性!你就是个地地道道的底层土鳖,永远不会有任何出息!”
我被她骂得肺都快气炸了;他妈的,老子就是个任性的底层土鳖又怎样?自从到了城市,我就受尽了欺负,徐翔欺负我,宋念玉欺负我,董紫欺负我,张队长欺负我,宋白和周大龙欺负我,现在连你程爽也欺负我!农村人就该被人骑在脖子上拉屎吗?反抗还有错吗?老子就要反抗!反抗到把你们再也不敢欺负我为止!
我冷笑了一声,一句话说绝:“程爽,你别蹬鼻子上脸,站着说话不腰疼!我的苦衷只有我知道!再者说了,我怎么过日子,跟你没关系,你别多管闲事!”
张扬大怒,挽起袖子要揍我,但程爽断喝一声,阻止了他;她气得脸发白,身子颤抖不休,恶狠狠地瞪着我:“好,我他妈如果再管你,我就是犯贱!”她说完便拂袖而去。
张扬向我举了举细小的拳头:“俞凡,你等着,老子迟早要收拾你!”威胁完,他也瞪了我一眼,跑着追赶程爽去了。
我心里气苦,颓然坐倒在塑料椅子上;本来挺美好的一天,没想到就这样砸锅了,而且还失去了一个朋友;憋屈,真特么憋屈,为什么所有人都说我这个错了那个错了,为什么就没人体谅体谅我呢?
食堂里早就一个学生都没有了,空空荡荡的;远处,两个戴白帽子的小师傅,正在拉着餐具车收餐盘,发出咣咣的响声;他们当然听到了刚才的争吵,但人家毫无兴趣;这世上谁会对别人的痛苦感兴趣呢?大家都为自己活还来不及!
哎!我长叹一声,大步流星走出食堂;外面,气温足有三十多度,午后的阳光,像锥子一样猛刺着大地,而我心里却是一片冰凉,农村人走出大山多么不容易,难道就因为我爱上了一个红尘女人,就注定要受尽九九八十一难吗?
但就算是这样,也无所谓,爱情就是可以让人奋不顾身,如飞蛾扑火,不死不归!幽姐对我那么好,我就算粉身碎骨也要回报她!
想到这儿,我顿时想开了,跟程爽有没有误会又怎么了?只要我问心无愧,何必自取烦恼呢!
我抖擞起精神来,又回到了乡下别墅;因为刘华答应帮忙的缘故,幽姐非常高兴,脸色透出了些许红润。
说了几句话后,我俩立刻开始做爱;这一个多月来风声鹤唳心慌意乱,我和她谁都没兴致,现在心放下一多半,我们谁都按耐不住了,从客厅的檀木桌子上一直做到了卧室,这一回,我俩至少解锁了十个姿势;幽姐耍小坏,知道不是我的对手,就上下两张嘴轮流上,最后我们把凉席的竹条都弄断了好多根,我终于投降了。
幽姐扑在我身上,如痴如狂地喊:“小凡,你实在太可爱了!就叫我死在你下面好了!”
我拍了拍她湿漉漉的屁股:“姐,你也好可爱,我为了你,真的做什么都可以。”
幽姐正在狂吻我的胸脯,听了我的话,立刻媚眼如丝,转过身,淘气地摆出了一个69式经典动作。
第二天,幽姐精神百倍地起了床,而我却像一头累瘫了的牛(因为幽姐晚上又骚扰了我两次),只睁眼看了一下闹钟,就继续蒙头大睡。
等我醒来,已经是上午十点钟,幽姐面若桃花,笑眯眯地端上一盘烤的金黄的羊腰子,让我吃下去。
我不禁瞪圆了眼:“没见过大上午吃烧烤的!”
幽姐强迫我张开嘴,塞进一个圆圆的腰子;我吃的嘴角流油。
幽姐一边用卫生纸给我擦,一边笑:“晚上还有炖王八呢,姐每天都给你做,以后你天天都要像昨天那么猛哦!”
看见她眼里贪婪的光彩,我不禁打了个哆嗦;妈呀,我现在才体会到,女人三十如狼四十如虎的真正含义!
吃罢了饭,收拾好餐具。幽姐的神色却变得凝重起来,她换上了短裙和丝袜,把一双水晶色高跟鞋套在脚上,然后叫我:“小凡,今天跟姐回海都,刘华那里,姐要亲自去一趟;姐再打听一下周文龙的情况,如果没必要,咱们就不来乡下了。”
我点点头,露出迫不及待的神色;我早就想回海都过正常生活了,大学那边,也要早早疏通关系回去上课才好。
第三十六章 这个骚浪贱!
这一天,晴空朗朗,飘着一片一片的云卷;幽姐开着她的猎豹,带着我,沐浴着温馨的阳光,回到了海都。
在路上,我已经跟刘华约好,在学校旁一间咖啡屋碰头;车开到咖啡屋前,我和幽姐下了车,径自走进门去。
这还是我和幽姐头一回在白天并肩出现,我们俩俊男美女,神态亲密,咖啡屋里的顾客们,不禁纷纷投以惊诧的目光;我能听到他们在低声嘀咕:
“好漂亮的俩人,看上去真养眼!”
“今年果然流行姐弟恋,快看,这俩人好登对哦!”
“姑娘美,小伙子帅,真是珠联璧合,一双玉人儿呀!”
屡历磨难以后,听到这些赞美,我简直有种想哭的冲动;扭头去看幽姐,她也正在含情脉脉地望着我;我们一交换目光,就好像说了千言万语,彼此的心事,不言自明。
我们走进西北角的雅致小屋,刘华正孤单单坐在椅子上,她手边有一杯咖啡,但已经没有热气了。她一见到幽姐,眼睛顿时亮了一下,站起来跟幽姐握手:“好一个大美女!用倾国倾城来形容,也不为过!难怪俞凡这孩子对你如此痴情。”
幽姐握紧她的手,微笑道:“哪里,刘老师你才漂亮,这么知性优雅,身材又好,怕是找遍海都也没谁了。”
我吸了一口气;这两个女人,互相吹捧起来,怎么这么没有底线?
女人有女人的逻辑,她们明明有十万火急的正经事,但偏偏先坐在一起闲聊,聊时尚,拉家常。
等没用的话说的差不多了,幽姐才进入正题:“刘老师,小凡已经跟你把话说清楚了,但我还有两点,需要提醒你。”
“你说。”
“首先,周文龙是条老狐狸,那些复印件,未必都藏在一个地方,很可能是分散开的,请你一定要仔细找,不要遗漏。”
“嗯,我尽量。”
幽姐摇了一下头:“还有,我猜测,除了那些复印件外,他多半还给那些照片拍过照,留下了电子版;所以,他家的电脑、手机、U盘,等所有能存储的电子产品,你也要搜上一遍。”
听了她的话我不禁一愣,这一点我确实没想到;幽姐到底是女人,心思比我细的多。
这是个很难的任务,因为海都有钱人都很狡猾,电脑必须用主人的指纹才能打开,而且装有自动监控系统,陌生人上,立刻就会报警。
哪知道刘华并不太在意:“这个没问题,我本科学的就是计算机专业,而且,我常去周文龙家,他很信任我,甚至让我用电脑帮他处理一些生意上的事。”
“那就太好了!”幽姐长出一口气,感激地看着她:“刘老师,那我的性命,就交给您了。”
刘华苦涩地一笑,看了看我,目光中仍带着感动,没有说话。
我们向她告辞,刘华却忽然说:“等等!我也有一件事。”
“怎么了?”我问,心里一紧,生怕她突然反悔。
刘华沉吟道:“你还记得,昨天我说的第二个条件吗?”
“当然记得。”
“那个条件不是为我而提,而是为另一个人提的。昨天你走后,不久她就来找我,我把这件事告诉了她,她很激动,要我不再藏着掖着,尽快向你挑明。”
“那个人是谁?条件呢,到底是什么?”我被她整的云里雾里,迫不及待想知道答案。
“你等等。”刘华拿起手机,按了一下,电话马上挂断了。
片刻后,屋门缓缓打开,一个拎花纹小包的长发女孩出现在门口,正在激动的看着我。
方倩!我脑袋险些炸开,立即瞪了刘华一眼:“刘老师,你这是什么意思?”
方倩见我表现的这么讨厌她,眼眶马上就红了。
刘华用眼神安慰了她一下,继而很诚恳地对我说:“俞凡,你跟方倩之间的事,从小树林到视频,我全知道了。正是因为发现你那么善良,我才愿意帮你。咱们做个交换吧,方倩是我的老乡,也是个苦孩子,她已经知错了,我只想求你能原谅她!”
“原谅?”我重复了一遍,咬牙切齿。
“对,发自肺腑的原谅。”刘华定定地看着我,从包里拿出一个U盘,递给我:“方倩真的知错了,这是她手里那些视频,一共复制了七份,全在那个U盘里,现在还给你;你用电脑把它们彻底粉碎,她手里就再也没有你的把柄了;这样,你原谅她,好吗?”
我愣了一下,看看U盘,又看看方倩,她比刚才更激动了,哭着,用乞求的眼神看着我。
“好!”我咬咬牙,一瞬间就下定了决心:“人都有走错路的时候,难能可贵的是回头,她肯把视频给我,就说明她回头了,我原谅她!”
方倩激动的身子一软,靠着门框,缓缓滑倒,幽姐赶紧扶住了她。
刘华的脸上,第一次露出了由衷的笑意;她真的太好了,每帮别人一次,见到别人心愿实现,自己就好像也获得了幸福一般。
但正在这时候,方倩忽然弯下腰,呻吟起来;她一手捂着肚子,一手从包里拿出一个小白药瓶,拧开,倒出一个药片,吞了下去。
幽姐注意到了那个药瓶上的字,皱眉道:“怎么吃这种止痛药,难道你刚刚打过胎?”
方倩痛苦地点点头,然后似乎不经意般,偷偷瞟了我一眼。
她的神态完全落在幽姐眼里,她脸色顿时煞白,好像受到了某种强烈的刺激:“孩子是俞凡的?”
我连忙大声否认,但哪知道,方倩那贱货却低首垂眉,算是默认了;在那一瞬间,我注意到,方倩虽然低着头,嘴角却勾起一抹得意的笑;这个骚浪贱,她利用了刘华,她一开始就诚心离间我跟幽姐!
我正要发脾气,但幽姐的脸色越来越苍白,眼里也渐渐有了泪花的痕迹;她无助地望了我一眼,对刘华说:“刘老师,如果没有别的事,我们先告辞了;小凡,咱们走吧。”
“草!”我直接爆了粗口,朝方倩大步迈过去,想一脚踢死她。
幽姐却一把拉住了我,含着悲伤凶我:“你想干嘛?她可是刚为你打了胎的!”
我恨恨地一跺脚:“但是,这个贱货想要挑拨咱们俩的关系!”
“这是小事,不重要。”幽姐的脸从来没有这么苍白过,她扭过头,佯装平静,对刘华说:“刘老师,尽管节外生枝,我们约好的事,还请你不要忘了。”
刘华被这突然的变故惊呆了,还没回过神;听到幽姐的话,她连忙下意识地回答:“不不会的!”
幽姐点点头,拉住我径自出了门;出门前,她居然还结了账!